智慧人生——
读周国平《守望的距离》有感
漕桥小学 王静
是何时爱上读散文的,似乎已无从考究。学生时代偏爱冰心、琦君、张小娴、安意如等女性作家。她们的散文读来如品一清新淡雅之小菜,使人口齿生香,回味悠长。多读这些作家的作品后,感觉自身小女人气甚足,却缺乏理性与智慧。结缘周国平,乃是他的散文集《善良·丰富·高贵》畅销之后。
《守望的距离》是他最早的散文集,里面收集了他1984-1995年中写的散文。以我一小女人的头脑去读他充满哲学与思辨的文章,似乎有些思维的障碍。但至少他书中对于人生的理解还是使我受益匪浅。
小时候,读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,保尔·柯察金的名言“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: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,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愧!”一直激励着我珍惜时间与生命。读师范后,印象最深的是我们老师讲到宋代词人晏殊写的“无可奈何花落去,似曾相识燕归来。”晏殊少年得志,生于承平之时,仕至宰相,政事之外,过着“喜宾客,未尝一日不宴饮”的生活,征歌逐舞,以诗酒消遣。有一天他百无聊懒,在逛园子时发现花儿落了满地,再看自己,已银须白发,蓦然发现,生命快要走到尽头,原来万事皆空,徒增伤感。这些对于人生的看法,在周国平看来,前者是执著,后者就是悲观。
周国平在他的序言里写道“我首先在生活,人生的变幻和命运的磨难每每使我无暇握笔。不过,同时我也发现,正是在变幻和磨难的极点,我会不由自主地拿起笔来,用真理和谎言救助自己。如果把我的散文归入闲适派,实在是误解。我毫不反对闲适,只是觉得自己离那境界还远,真正的闲适是自然无为,不需努力的,而我却是一个太执著的人,经过努力能达到的至多是超脱的境界罢了。
“悲观·执著·超脱”便是他对于人生的理解。悲观主义的集大成数佛教,归结为一个“空”字,悲观主义是一条绝路,窒息了生命的乐趣。而执著当然比悲观要明智得多,执著的危险则是对人生持占有的态度。人生是占有不了的,我们迟早要把它归还。在人生中还有比成功和幸福更重要的东西,那就是凌驾于一切成败祸福之上的豁达胸怀。写到这,便使我想起极爱的一个诗人苏轼,一生不断追求功名却不断遭贬,但他的豁达胸怀我们可以在他的《赤壁赋》里读到,“惟江上之清风,与山间之明月,耳得之而为声,目遇之而成色。取之无禁,用之不竭。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,而吾与子之所共适。”
周国平说:“人生即是零又是全,用全否定零,以反抗虚无,又用零否定全,以约束贪欲。在一个热爱人生而又洞察人生真相的人心中,悲观、执著、超脱三种因素始终存在,智慧就存在于它们此消彼长的动态平衡中。”努力拥有智慧的人生,将是我们永远的执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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